“好。”
邢子墨还在家里等着呢,今天晚上这一出,别管是朗嘉誉还是沈淮,只要没看见白嘉月好好的回家,当哥哥的都不放心。
沈淮将白嘉月送回老宅,今天晚上,沈淮也不走了。
大家都不着急睡,等着朗嘉誉的消息。
要是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就能把人都抓了。
永绝后患。
白嘉月想一个问题想了一路,看见邢子墨后终于问了出来。
“哥。”
“怎么了?”
“这次的事情,你是不是非常生气。”
“你说呢?”邢子墨现在很淡定,但何止是非常生气,是快要气死了的那种生气。
白嘉月道:“冒充小朗哥家人的那些人,我感觉他们就算不是他真正的父亲和爷爷,也是有一些关系的亲戚。真的要杀他们吗?杀了他们,小朗哥会不会难过?”
邢子墨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喝了一口酒。
他一时没有回答,过了许久,这才道:“那个孩子,我会远远的送走。仅此而已了。”
仁至义尽了。
这已经是行善积德了,要不然的话,本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原则,一个都不能留。
那孩子现在年纪小,可已经记事。
十年之后呢,二十年之后呢?
等他长大,可未必会觉得是自己的父母亲人做了坏事,才得到了惩罚。他只会觉得,这是杀父杀母的血海深仇,是一定要报仇的。
邢子墨可不会让这样的隐患存在。
白嘉月缓缓点头:“哥,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做的都是对的。”
沈淮拍了拍白嘉月的肩膀。
邢子墨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恰好相反,他每年都要拿出不少钱来做慈善。而在海城这地界,在这乱世动荡中,有些事情,讲究不了那么多。
凌辰两点,朗嘉誉回来了。
带回来的不仅有朗彦一家,还有一个看着六十来岁的男人,他有一只袖子是空荡荡的,少了一条胳膊。
几个人身上都有明显的伤,看的出来,朗嘉誉抓他们的时候没有手下留情。
这次的事情,朗嘉誉这几天可憋屈死了。感觉这半辈子都没有这么憋屈过。抓人的时候,难免心情激动了一些。
不过朗嘉誉的脸上也有些红,白嘉月仔细的看了,是一个巴掌印。
能在朗嘉誉脸上留下巴掌印,这可不是一般人。看来朗彦这一家子,和朗嘉誉确实是有亲戚关系的。只有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才能打着朗嘉誉。
几个人都被推倒在大堂里。
邢子墨从书房下来,坐在上位。
“果然是你。”邢子墨道:“卞伯兮,当年我你在我眼皮底下卖违禁品,我就告诉你,我在海城一天,就由不得你兴风作浪。没想到你没将我的话放在心里,这一把年纪了,又回来送死。”
卞伯兮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巴都有点歪了。
又落在邢子墨手里,他大概也知道自己死路一条,倒是还挺硬气,也没求饶。
“老板,都问清楚了。”朗嘉誉面无表情道:“这件事情,是卞伯兮和朗彦合谋的。朗彦……是我远房表叔,所以他和我父亲长的有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