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爷,奴婢今年十七岁。”
“嗯。不错,女人十八一枝花,说得的确不错……你是清河人吗?”
那女婢虽然奇怪张飞狐竟然会问她这些,但还是认真地答道:“是的,奴婢的家就在城南。”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
“回三爷,奴婢家里除了父母之外,还有奶奶和两个姐妹,还有一个弟弟。”
“那挺好的……你进来有多久了?怎么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的?”
“回三爷,奴婢进来已经有三年了,但以前不是在三爷的屋子里的,是在二爷那边的,由于这里的梅姐有事不能再侍候三爷了,而现在那边也用不了那么人,才叫奴婢过来侍候三爷的……”秋兰渐渐的便不再那么紧张了。
她以前听得人总说三爷如何严厉如何难以捉摸,但现在她却觉得,三爷竟然是那么平易近人,连对她这么一个平凡的婢女也都那么平和亲切。于是,她便稍稍抬起了眼瞥了瞥张飞狐,却见得张飞狐正微笑着看着她,便忙羞涩地低下头来。
“你说了那么多,口也干了吧,先喝了这杯茶再说,我还有事要问你的。”
“三爷……”秋兰忽然发现张飞狐竟然亲手端起她刚才斟的那杯茶递到她的胸前,不由惊呆地看了看那杯茶又看了看张飞狐,手颤颤的却忘了去接过张飞狐手上端着的杯。
“你喝了它,要是还不解渴就再去倒。”张飞狐把杯塞放到秋兰的手上,命令道:“端好了,可不许摔了下来,否则你赔不起!”
秋兰忙接过了茶,道:“三爷……奴婢……”
“我让你喝你就喝嘛,快快喝了它,三爷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的。”张飞狐不耐烦地道。
“是。多谢三爷。”秋兰受宠若惊地看了看张飞狐,便端起茶小饮了一口,却一眼瞥得张飞狐正瞅着她诡异地笑着,便忙道:“三爷……奴婢……”
“没事。”张飞狐忙整了整笑容,道:“秋兰,你把这茶都喝完了,再告诉我它的味道怎么样。”
“回三爷,这茶的味道可好极了,奴婢长了这么大,都还没有喝过这么好味道的茶呢,可真香,香得就像……就像……”秋兰想了半天,却也说不出像个什么来。
“那你就多喝点,以后可就没这么好味道的茶给你喝的了,而且,那杯茶你已经喝过的了,也不能再给别人喝,倒了可太浪费了,你赶快将它喝完了,三爷我可还有事要问你的。”
“是,三爷。”秋兰于是便又端起茶,“咕咕”的很干脆便将茶一饮而尽。于是,她就发现张飞狐那诡异的笑容又再次出现了。
“味道怎么样?”张飞狐笑眯眯地瞅着秋兰。
“好……”秋兰才只说得一个字,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因为她已经顾不得说话了。
因为忽然之间,她竟然感觉到肚子里的肠子似乎被捆扎在一块并被像拧毛巾一般拧动着,那阵阵的绞痛让她忙弯下腰来并用双手紧紧地掩按住肚子,但这并不能减轻痛苦,反而越来越烈了!但她却不敢蹲下来,仍然硬撑着站在那里。
张飞狐却似乎没有感觉到她的痛苦,仍然微笑着,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