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心中暗自思忖,这显然是文静的父亲有意支走他弟弟,大概率是去安排人手了。不过,就他们所能安排的那些人,于我而言,不过是蚍蜉撼树,不足为惧。
文静的父亲见状,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这下总算是清静了,咱们也该好好聊聊文静的事儿了。”
“好,一切还得从文静第一次踏入我家说起。”我微微眯起双眼,思绪瞬间飘回到往昔,那些与文静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同一幅幅画卷,在我脑海中徐徐展开。
文静初次来我家,正值我与苗苗订婚之时。在那之前,她从未与我谋面,对我的了解,全凭苗苗平日的讲述。想来苗苗在描述时,难免会添些炫耀的色彩。那时的文静,听闻我的种种事迹,只觉我宛如迷雾中的神秘人,年纪轻轻,竟已踏上修行之路……
后来,她与金镶玉对我和苗苗灵力交融的双修之法心生向往。这种双修之法,极为特殊,需双方毫无保留地信任彼此,全身心地放下戒备,方能将两股灵力完美融合,使其在经脉中畅快流转,从而实现快速修行的目的……
当时,我洞察了文静内心的想法,坦诚地向她表明,并不认同她的做法。我言辞恳切地说道:“你这种自我心理揉搓的方式,长此以往,极有可能在内心深处埋下隐患,导致心理障碍滋生。我建议你不妨先将精力投入到工作中,以充实的工作填满日常生活。否则,每日过度沉浸于探测他人心理,最终只会在这虚幻的世界中迷失自我……”
其实,从那时起,文静便已悄然倾心于我,而金镶玉,亦对我暗生情愫。
金镶玉与我的生活交集频繁,彼时我对医学兴致盎然,时常向她请教医学知识。一来二去,在苗苗的默许之下,金镶玉自然而然地融入了我们的生活。
而文静,却选择投身国安部门,由于工作原因,她常驻外地,与我们的生活轨迹渐行渐远。那时的我,一度以为,与她的缘分或许就此止于此。
为了迎接新生命的降临,也为了给金镶玉的孩子一个合法身份,我与金镶玉远渡重洋,前往国外成婚。命运的齿轮却在此刻悄然转动,那个国家,恰恰是文静任职使馆的所在之地。
后来文静向我诉说,她能在茫茫人海中发现我的踪迹,实属机缘巧合。当时,有一名犯了泄密罪的红通人员,其数位家属纷纷来到这个国家。为核实相关情况,她逐一查阅了多个航班信息,不经意间,便看到我与金镶玉同乘一班飞机抵达该国的记录,进而知晓我们在那里举办婚礼。
至此,文静的内心防线轰然崩塌,心态彻底失衡。
讲到此处,我微微顿了顿,目光柔和地看向文静的父母,说道:“你们的女儿,作为父母,你们想必比我更为了解。她之前曾饱受抑郁症的折磨……”
二人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文静的父亲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愧疚之色:“那时,正值我仕途的关键时期,一心扑在工作上,疏忽了对女儿的关心,将她全然托付给她母亲照料。而她母亲,性格又过于急躁,对女儿的关怀难免有所欠缺。归根结底,是我们为人父母的失职啊……”
……文静心态失衡后,抑郁与偏执的倾向愈发明显。为了防止她出现意外,苗苗和金镶玉商议后,将我当作安抚她的“良药”,主动让我陪伴在文静身边。文静心中最大的执念,便是要像苗苗和金镶玉一样,在她看来,唯有如此,方能牢牢抓住幸福,掌控自己的人生……
起初,我对文静已然怀孕的事一无所知。原本,我打算直接带她回我家,可文静却告知我,她需先妥善处理工作与人际关系,让我先行返回,她随后便到。甚至,我法律上的妻子也深明大义,已做好让出合法身份的准备,只等文静安排妥当,来我家开启新的生活。然而,命运总是充满了变数,后续竟生出诸多意想不到的事端。
所以,我与文静之间的故事,便是这般曲折。她们三人都选择了我,而我也向她们承诺,会一视同仁地对待她们。毕竟,对于我们修行之人而言,为了孕育子嗣,双方都需付出巨大的牺牲。文静腹中的这个孩子,可以说极有可能是她此生唯一的孩子。当然,倘若日后她遇到了真正倾心之人,移情别恋,那自然另当别论。
你们不愿看到文静与我在一起,嫌弃她未婚先孕,认为此举败坏了家门名声,甚至还提及让她打掉孩子。所以,文静为了保住这个小生命,毅然决然地离家出走,来到我家寻求庇护。我也如实告知二老,文静如今正在坐月子。不管你们二老心中作何感想,木已成舟,你们已然荣升为姥姥姥爷。
话音刚落,文静的妈妈怒不可遏,猛地一把抓起茶杯,如炮弹般朝我脸上狠狠掷来,同时歇斯底里地咒骂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流氓,混蛋!”
我神色镇定,眼疾手快,如闪电般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茶杯。紧接着,我运转灵力,施展控物术,将飞溅在空中的茶水如丝线般拘束在一起,缓缓送回茶杯之中,而后动作轻柔地将茶杯放回文静妈妈面前的茶几上,宛如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我语气温和地说道:“这茶乃是灵茶,蕴含着独特的灵力,对普通人的身体大有裨益,若是这般浪费,实在可惜。”
此时,文静的爸爸这才缓缓低头,目光落在茶杯之上,仔细端详后,终于留意到这茶的与众不同。
我已在他们面前接连展露了三手法术,可他们为了在我面前维持强硬姿态,始终无人愿意浅尝一口这茶水。我不禁暗自摇头,心中为这三杯灵茶感到惋惜。
文静的父亲微微皱眉,缓缓说道:“我大概知晓你是如何让我女儿深陷其中的了。此事或许不能全然怪你。但我们必须见到女儿,唯有亲耳听到她的诉说,我才可能相信你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