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让他知道,林知清是在乎他的,是想要解决误会的。
陆淮的眼眶再一次红了。
他当初着手调查御赐之物一事的时候,并未想到今日。
但随着调查深入,他越来越害怕,害怕林知清知道他当初另有目的,会弃他如敝屣。
现在,最担忧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但最令人心痛的是,陆淮觉得林知清对他的态度,同当初对江流昀的态度几乎没有什么分别,甚至比对江流昀还要冷漠几分。
林知清不听自己解释,甚至仅仅是因为江流昀的几句话,便对自己失去了信任。
陆淮忍不住去想,林知清真的爱他吗?或者真的爱过他吗?
二人之间的矛盾仿佛一个解不开的结。
随着这种情况的出现,迟钝如林泱泱,都发现了不对。
从前经常来寻找林知清的陆淮居然不来了。
从前天天念叨着陆淮的林知清居然不念了。
出现这种反常的情况,林泱泱当然很好奇。
但她只要一开口,就会被林知清岔开话题。
渐渐地,林泱泱心里便知道了。
自家清妹妹同陆淮吵架了,并且如果在林知清面前提起这个人,林知清必定会心情不好。
不对,林知清现在的心情已经不算太好了。
因为,镇远侯府又闹幺蛾子了。
镇远侯江云鹤回盛京城以后,第一日早朝便主动上奏,希望能重审林从戎一案,还镇远侯府的清白。
这样低姿态的处理方式,短短半日便在盛京城内传开了。
林泱泱平日里经常混迹在消息灵通的地方,因此,一得到这个消息便快速回了林家,想要告诉林知清。
可等她赶到舒清阁的时候,林知清却正在梳妆,像是准备见客一样。
“清妹妹,你可得了消息了?”林泱泱气喘吁吁地开口。
林知清摘下了发髻上的玉簪,换了一支木簪,而后轻轻开口:
“得了,堂姐,你也准备准备,镇远侯应当要上门了。”
“镇远侯?江云鹤?”林泱泱摸了摸下巴:“他还敢来我们林家!”
“先不说他诬陷二叔通敌叛国,单单是江流昀被抓住与人私会这件事,他们应当没脸上门才对。”
“没有什么应当不应当,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他们定是要放低姿态上门道歉的。”林知清换了身素净的衣裳。
“我知道了,又是消息!”林泱泱咬牙切齿:
“姜还是老的辣,你不知道,这镇远侯一出马,外头的人都被他蒙蔽了,说什么不可能是镇远侯害二叔。”
“今日我可得好好会会他!”
“堂姐。”林知清的声音相当平静:
“他作戏又有何用,我倒盼着他能够成功劝太子殿下重审。”
“可他就算主动请缨,反对的人依旧很多,如今他上门,也不过是把戏做全而已。”
“待会儿你切莫冲动,必要时可挤两滴眼泪出来,也可以将江流昀在藏香楼的事迹再宣扬一遍。”
“好!”林泱泱摩拳擦掌:“只要他们敢来,我定然好好表演一番,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林知清面色无波:“不止,我们要做,就做得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