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声令下,书房门扉轰然洞开,暗卫统领单膝跪地。镇南王负手而立,衣袍在烛火映照下猎猎作响:\"即刻备八百里加急密信,亲自送往皇宫。切记,此事需经太后贴身女官之手。\"话音未落,又转向另一侧面色凝重的谋士:\"传信给刑部尚书、禁军统领,让他们明日寅时前务必入宫面圣,就说本王有十万火急之事相商。\"

与此同时,黑衣人如鬼魅般穿梭于市井街巷。他扯下伪装用的粗布头巾,露出冷峻面容,目光扫过街角鬼鬼祟祟的江湖客。忽然,一阵细微的交谈声飘入耳中,他身形一闪,跃上青瓦,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行。片刻后,在一处破败的茶楼檐角,他屏息凝神,将下方各门派首领的密谋听得一清二楚。

皇宫深处,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手中把玩着镇南王送来的密诏,神色阴晴不定。\"传旨下去,寿宴安保事宜全权交由镇国公负责。\"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另外,让御膳房近日所有食材都需经过三重查验。\"夜色渐深,宫中侍卫换防的脚步声愈发沉重,明黄宫灯下,暗卫如幽灵般穿梭于各个角落。

寿宴前五日,一封密信悄然送至镇南王府。镇南王展开信笺,目光落在\"城郊废弃山庄\"几个小字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备马!\"他大喝一声,腰间软剑出鞘,寒光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庞。三百精锐铁骑在王府前集结,马蹄踏碎满地月光,向着山庄疾驰而去。

废弃山庄内,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镇南王一马当先,长剑挥舞间,鲜血四溅。他身姿矫健,如猛虎入羊群,所到之处,神秘势力的喽啰纷纷倒地。就在此时,一阵阴笑自楼阁上传来,众人抬头,只见一个身着蟒袍的身影缓缓现身。

\"李公公?!\"镇南王瞳孔骤缩,手中长剑微微发颤。眼前之人,竟是皇帝身边最信任的贴身太监!只见李公公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狰狞面容:\"镇南王,没想到吧?当年先帝驾崩,就是我在龙涎香中下的毒!如今这皇位,也该换换主人了!\"

镇南王怒目圆睁,杀意滔天:\"奸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他飞身而起,长剑直取李公公咽喉。李公公也不示弱,手中拂尘瞬间化作软鞭,与镇南王的长剑碰撞出耀眼火花。两人你来我往,招式愈发凌厉,周围的打斗声渐渐停歇,众人都被这惊心动魄的对决吸引。

激战中,镇南王抓住对方破绽,一剑刺穿李公公肩胛。李公公惨叫一声,踉跄后退。镇南王乘胜追击,剑尖抵住他咽喉:\"你机关算尽,终究是痴心妄想!\"李公公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不甘:\"可惜...可惜我大业未成...\"话音未落,镇南王长剑一挥,结束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晨光熹微,镇南王站在残破的山庄前,看着满地狼藉,心中百感交集。远处,皇宫方向传来悠扬的钟鼓之声,新的一天开始了。这场关乎江山社稷的阴谋,终于在镇南王和黑衣人的努力下,化为过眼云烟。

金銮殿上,龙涎香袅袅升腾,将巍峨的丹墀镀上一层朦胧光晕。镇南王身着玄色锦袍,腰间玉带在晨光中泛着温润光泽,他单膝跪地,手中盛放虎符的檀木匣还带着昨夜厮杀的血腥气。\"臣幸不辱命!\"话音未落,鎏金龙椅上的皇帝已快步走下台阶,亲手将他扶起,龙袍下摆扫过汉白玉台阶,发出窸窣声响。

\"镇南王功在社稷!\"皇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两侧文武百官齐刷刷跪地,山呼\"万岁\"声震得殿角铜铃嗡嗡作响。当御赐的金印与蟒袍捧到面前时,镇南王余光瞥见阶下群臣或艳羡或敬畏的目光,却独独寻不见那道熟悉的黑衣身影。

当夜,王府书房的烛火彻夜未熄。镇南王摩挲着案上染血的软鞭——那是黑衣人留下的唯一信物,鞭梢的铜铃早已在战斗中破碎。\"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他对着暗卫怒吼,窗外暴雨倾盆,将这句话浇得支离破碎。然而三日后,一封浸着水渍的密信却悄然躺在王府信箱里,字迹被晕染得模糊:\"黑衣人乃逆党死士,已被枭首于乱葬岗。\"

信纸在镇南王指间簌簌发抖,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墙壁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他想起黑衣人总爱用匕首剔指甲的习惯,想起对方在醉仙楼为他挡下的那一箭,喉间泛起苦涩。\"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却又不得不承认,那些未曾追问的过往、刻意模糊的身世,都像是为这一刻埋下的伏笔。

十日后,寿宴如期而至。皇宫内宫灯如昼,九曲回廊挂满金丝灯笼,御膳房飘出的珍馐香气混着牡丹花香,将整个紫禁城装点得恍若仙境。镇南王按剑立于皇帝身侧,目光警惕地扫过每一个靠近的身影。就在礼部尚书念完贺表的刹那,西北角突然传来兵器相撞的脆响,十二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淬毒的匕首直取龙椅!

\"护驾!\"镇南王大喝一声,软剑出鞘,与刺客缠斗在一起。金銮殿内顿时乱作一团,妃嫔的尖叫、侍卫的呼喝、瓷器碎裂声交织成一片。皇帝脸色惨白,被几名禁军簇拥着后退,却见为首的刺客狞笑一声,抛出暗藏的烟雾弹。刹那间,浓烟弥漫,血腥气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