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林皱眉,“那么你问的是什么?”
“冷院她受毒打时,你在冷眼旁观吗?”姜元末缓缓道:“刺客突袭,你在剑砍下后出现;她怀孕时,你饿了她三天,是吗?”
说着,姜元末顿了顿,或许是太痛了,他甚至没有力气说下去,“那又算什么喜欢。是胜负欲罢了。”
沈正林不能正视这些事实,厉声道:“住口!姜元末,住口!不是肤浅的胜负欲,我爱她胜过于我爱任何人!”
“我将毕生最重要的人交给你,还给我时,她成了什么样,你告诉我!”姜元末眼底红丝密布,他想起女娘写去军中的信,以及信上那滴眼泪,甚至于她的愁眉不展,“是你吗,提供高见,诬陷她抢人功劳?”
“是我!”沈正林沉声说,“但我意识到,让她恨你,疏远你,还是对你太仁慈了。唯有你彻底从她生命退场,她才能真正的看看我。姜元末,你太碍眼了!”
说着,将剑逼向姜元末的颈项,倏地出了更多的鲜血,他对陈子宴和范长云言道,“交出虎符,否则,皇次子命丧当场!”
顾萌听得云里雾里的,这两位这样好看的男郎,不会是在争夺花南薇吧?垃圾都这么抢手,她顾萌究竟差在哪里。哎。气死。
陈子宴和范长云脸露惊色,陈子宴惊声道:“沈正林你这个婊子不要乱来,所有人都怀疑你的时候,皇次子他闭口不提半字疑你。你以为他没有猜测过吗,是他不愿相信过命的兄弟,在他一心向上爬时,把手伸向他的女人!”
陈子宴内心猛的一悸,自己误会苏民安了,她并没有伤害过王爷,也和他们这帮人差不多,都是被沈正林温良的外表蒙蔽了。那自己曾经态度太凶,是自己的不对了。
范长云叹口气,他勇敢的追求梦想,参军做大事,哪知第一次就遇见这样成王败寇的场合,但死的轰轰烈烈好过于做一名女人保住后宅地位的傀儡,“世兄,咱们做不到弃你不顾,本来就是图你的为人,与其易主,不如殉主,跟着世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认输算了!”
陈子宴也不知自己婆娘是否和表弟生了大胖小子,从她字里行间倒像担心他受伤似的,他死了她正好解脱,陈子宴沉声道:“兵符给你们可以,先放人!”
皇上脸上露出贪婪之色。
“两位贤弟心情收到。此生有二位知己,姜元末何其有幸。”姜元末缓缓道,“但虎符不要交。”
“啊?世兄?”范长云到底年轻,忍不住热泪盈眶,“咱们不能对你见死不救的。”
姜元末淡淡声道:“没事的。我只忍到这里。”
在陈子宴缓缓把手伸到衣襟时,听见了姜元末的话。
众人一凛。
沈正林漠视着姜元末,近乎怜悯的看着他,“你不用做垂死挣扎,你没有生还的余地。你唯一能做的,是交出你这些年处心积虑拿到手里的一切。换你们兄弟几个一线生机。”
姜玉悠悠的说,“哥,民安姐已经离京好几天了。你就在这里拖延时间吧。龙椅上那个你就这么舍不得?弄死算了。”
不能因为对方是父亲,就可以不是人吧。
而哥哥不再是曾经那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哥哥他这几年为了后宅几位女人,为了将来,做了一切规划和部署。也因此忽略了很多重要的人和事情。
温婷言道,“姜玉,注意涵养,女子不可以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范相国看了一眼温婷,这位身份尊贵的妇人,不是刚刚毒杀过皇上么,对女儿要求还挺高呢。
温婷在百官面前,贤德道:“末儿,你也一样,要温和处理,尊上礼下。百官面前,注意言行举止,礼仪尊卑。”
宋邝大笑起来,“皇后和公主口气挺大的。咱们倒也害怕王爷能把咱们怎么样呢?”
说着,宋邝的属下也都不屑的笑了起来,都不相信阶下囚手下败将还能翻起什么风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