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李副处长能喜欢真是太好了!这茶叶可是有着一个很特别的名字——苦香茶呢。它在魏国,产量可不多哟!我呀,也算是运气不错,好不容易才弄到手这么几两。这不,一拿到手,我就迫不及待地带着这茶叶来找李副处长还有黄兄一起品尝、分享啦!”欧阳伟满脸笑容,热情洋溢地对李天程解释道。
“哎呀,欧阳兄,你可真是太有心啦!一旦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不会忘记跟我们一同分享,哈哈哈。”李天程同样笑着回应道。
此时的他心里暗自思忖着,既然欧阳伟声称此番前来只是单纯为了品茶,那自己也就权且当作如此吧。就这样,三个人围坐在一起,悠闲地品味着杯中的香茗,同时也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就在这时,黄维仁忽然与欧阳伟悄悄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紧接着,只见黄维仁脸上露出一丝难为情的神色,有些吞吞吐吐地开口说道:“那个……李副处长啊,实不相瞒,今天特意将您邀请到这里来,实际上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跟您说一说。”
就在刚刚,李天程也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黄维仁和欧阳伟之间那稍纵即逝的微妙眼神交流,他立刻意识到今天的重头戏即将登场了。果不其然,当黄维仁开口说话时,李天程心中已然明了——正戏开始了!
于是,李天程也是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好奇的问道:“黄老板,你说下是什么事情。”
只见黄维仁面带微笑,语气略显谨慎地继续说道:“李副处长啊,实不相瞒,今日找您确实有事相商。不过呢,请您放心,购买粮食的钱款可是绰绰有余呀,铁路方面的建设也一直在有条不紊地按照既定计划推进着呢。我要说的这件事啊,实际上是跟欧阳兄息息相关呐。”
听闻此言,李天程也是不禁微微一怔,脸上流露出一抹疑惑之色,忙追问道:“哦?黄老板,欧阳兄究竟怎么啦?难道是遇上啥棘手的难题不成?”此刻的李天程满心狐疑,实在猜不透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玄机。
“事情是这样的,李副处长您也是知晓的,之前,我黄某也曾参与到那乱党组织当中。幸而承蒙李副处长您的大恩大德,才将我从必死之境中拯救出来,让我有机会重获新生!”
“至于欧阳兄嘛,他表面上虽是以商人的身份示人,但实际上呢,是与我当初如出一辙,之前同样参与过那个乱党组织,和我同是那个乱党组织的成员!只是关于这一重隐秘的身份,此前未曾向李副处长您如实禀报,实在是罪该万死,请李副处长大人大量,宽恕我们的罪过呀!”黄维仁一脸郑重地站起身来,向着李天程深深鞠了一躬后,方才缓缓直起身躯,言辞恳切地将欧阳伟往昔那不为人知的一面详细介绍给了对方。
然而此时此刻,李天程的内心却波澜不惊。因为对于欧阳伟同黄维仁一般皆为乱党组织成员这件事儿,他早在心中了然于胸。
只不过先前黄维仁并未向其透露过有关欧阳伟乱党成员的身份,所以他便一直佯装对此毫不知情罢了。毕竟在他看来,即便知晓此事,于自身而言亦无任何实质性的损失可言,也就完全不在乎。
然而,就在方才黄维仁的讲述当中,李天程凭借其敏锐的洞察力,精准地捕捉到了黄维仁所说话语中一个至关重要的词汇——“之前”。
而这个词汇中所蕴含的深意不言而喻:那就是说明,如今的黄维仁和欧阳伟已不再是该乱党组织的成员。
李天程不禁在心底默默思忖起来,既然黄维仁提到了“之前”,那就意味着黄维仁和欧阳伟过去的确置身于那个乱党组织之内,可是,此刻黄维仁话里传递出来的信息却清晰地显示,他们二人应该是已然脱离了乱党组织的束缚。
至于黄维仁和欧阳伟为何要退出乱党组织,李天程心里暗自揣测着其中缘由。
他估摸这件事八成跟数日前在庐城爆发的那场武装暴动脱不了干系。不然怎么就这么巧,他俩不早不晚,偏偏挑在乱党组织于庐城的武装暴动以失败告终之后选择退出呢?若硬说这里头没啥牵连,李天程打死都不会信的。
不过,根据军部传来的加急电报所述,经过庐城驻军对所抓获的乱党组织成员一番审讯,而且,已经得知在庐城策动这场武装暴动的是一个叫作兴民会的乱党团体。可问题来了,这个兴民会压根儿就不是黄维仁先前所属的那个乱党组织呀!这兴民会还和黄维仁之前的组织有关联?
“哦?黄老板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莫非你和欧阳兄已然退出从前所在的那个乱党组织啦?不知这究竟是怎样一种状况呢?”李天程眉头微皱,低头沉吟片刻,而后将目光转向欧阳伟,开门见山地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