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不用想了,纪云诺肯定在中间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侍卫在经过今天的变故,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面色踌躇间,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
“小姐,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可若不坐以待毙,难不成还要直接突围出去?
一旦和禁卫军正面对上,那有理都变成了没理。
说不定这一次的事情,他们也难辞其咎。
绝对逃不过这一遭。
不,肯定不能这样做。
沈宁鸢直接就拒绝了。
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目光带着森冷寒意地看向侍卫,冷声吩咐道。
“什么都不要做,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等。”
在纪云川做下这些事情之前,沈宁鸢就已经想到了所有的后果。
自然也预想过,若是不能够成功和离归家,那也一定要从这件事情摘出去。
就看到时候,爹爹会做何选择了。
如果想要保全住她的话,爹爹手中的兵权,估计就得上交了。
除了这个办法,根本就没有其他可能。
沈宁鸢心中一寒,双手紧握成拳。
额角的青筋不停地跳着。
摁了摁额头,良久后这才说道。
“先下去吧,注意警戒,周围,说不定今晚还有一场恶战。”
当然,这是最为糟糕的情况。
也有可能是她多想了。
侍卫领命退下。
沈宁鸢靠坐在软榻上昏昏欲睡之际,突然听到窗外传来熟悉的鸟鸣声。
一个激灵,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猛地睁开双眼,朝着窗户看去。
正巧就看到一道黑影钻了进来。
屋内的烛光,不知何时已经熄灭。
房内黑漆漆的一团。
沈宁鸢眨了眨眼,好一会儿,这才适应了黑暗。
能够明显地感觉到,窜进来的那一道黑影,对她没有任何杀意。
沈宁鸢在这一刻,脑海中百转千回。
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谢挽舟,是不是你?”
很快,黑暗中就有了回应,“嗯。”
仅仅只是一个字,让她焦躁不安的心情,瞬间就得到了安抚。
而此时,沈宁鸢也已经适应了黑暗。
轻轻挪动着脚步靠近黑影。
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你,你怎么才来啊!”
谢挽舟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嗓音中的恐惧和害怕。
心口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犹如有无数根的绣花针,不停地在心口处扎着。
疼痛绵延不绝。
在黑暗中,谢挽舟伸手把眼前的姑娘,紧紧地揽在怀里。
脑袋埋在她脖颈处,闷声闷气地说道。
“不怕了,我来了。”
仅是短短两个字,让她心中的委屈和愤懑,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点,尽数爆发了。
眼泪无声地流淌着。
划过脸颊,有隐入脖颈处,滴在了谢挽舟的脸颊上。
谢挽舟抬起头,和她稍稍拉开了些许的距离。
伸手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安慰道。
“出了一点小状况,没关系,已经解决了。等明日就能够离开侯府了。”
沈宁鸢心中复杂万千。
在黑暗中,神色呆呆地看着他。
一时间,竟没了言语,不知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