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拔出自己的宝剑,扔给了独孤珺璟,
“拿起来,像个男人一样,跟我决斗!”
“哼~”
独孤珺璟邪笑了一声,
“我手无缚鸡之力,我不跟你打。
我就是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每天都咒骂你这个小野种!”
“呵呵,呵呵~”
萧晏冷笑出声,
“你以为你不跟我打,我就会放过你这个无比令人恶心的杀人凶手吗?”
萧晏步步逼近,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危险,
“你猜,我要对你做什么?”
颈项突然一紧,微微的窒息感让独孤珺璟突然感觉害怕了,他瞪大了眼睛,
“你杀了我,你没法跟天下人解释,也没法跟我皇姐交代。
皇姐从小,就把我看得比她的命还重要,她最疼我了,你若杀了我,她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句话,把萧晏弄破防了,
“你这个傻子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才是母皇最重要的人!”
萧晏盛怒之下,一把抽下了独孤珺璟的发簪,抵在了他的脸颊上。
独孤珺璟感受到了金质发簪的寒凉和刺痛,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你即便毁了我的脸,也没办法毁了我在皇姐心里的地位!
我和皇姐认识多少年了,你们才认识几年,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皇姐的一件战利品罢了!”
战利品?
彼时,萧晏真是破大防了,
“你在狂吠什么傻话呢?!见过傻的,可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傻狗,你的脑子不用,可以扔了!以后,也别想再开口讲人话了!”
萧晏一把拨开独孤珺璟的上眼皮,迅猛地把发簪斜插入脑,搅动了几下,摧毁了他的额前叶,把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傻子。
而后,萧晏拔出发簪,在独孤珺璟的肩膀上擦了擦,又给他插回了发髻,微微一笑,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我会好好养着你的,给你养老送终,我的傻舅~舅~”
萧晏办完事,又拿了萧北铭的短刀回到东宫,把东西还给他,怨气颇深,
“一个武将,竟然连自己的兵刃都看不住!”
彼时,身心受挫的萧北铭正躺在卧榻上,无比虚弱,
“是谁杀了雪重楼?”
萧晏黑脸,
“这是我们北幽的事,父皇你一个外人不好打听。不过,今日我冤枉了父皇,我很抱歉,我给你赔罪。”
萧晏跪地,利索地磕了响头道歉。
而后自顾自地起身,看到了床头柜上已经放凉的药,端了过来,
“请父皇吃药。”
“我不吃别人开的药,让你的母皇过来。”
“父皇是怕有毒吗?”萧晏喝了一口,又给他送过去,
“这回你安心了吧?”
萧北铭别过头去,
“不喝,让你的母皇过来,要不然,我就要病死在这里。”
萧晏无语至极,老登都这把年岁了,怎么还这样赖皮啊!
“父皇喜欢什么颜色的寿衣?儿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给你置办上。”
萧北铭气得两眼一闭,心如死灰。
萧晏放下了药碗就走。
忙了一天,今日的奏折还没批呢,哪里有空哄他这个老登!
小时候,他都没哄过我,现在,凭什么让我哄他?
就凭他头发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