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俨是个白痴一个月还打不下箕关,杜畿催的紧我心里也着急,派夏侯渊借道弘农北渡黄河进入河东很正常吧!可惜高干渡河在前,夏侯渊到地方发现船只都在北岸,夏侯渊征集船只需要时间,驻扎在弘农不走很合理吧。
又过去一个月,夏侯渊征集不到足够的船只,杜畿几次来信请求拉兄弟一把,曹操心急如焚调遣大军给高干施加压力说不通吗?
贾诩嘿嘿冷笑,不好意思确实说不通,不过没关系,事情发展到现在步步说得通,最后一步说不通没有人会在意。只有关中军阀恐惧,狐疑,在下判断无论曹操出兵与否,不出半个月关中军阀就会造反。
贾诩预计关中军阀的动员速度和曹操不相上下,两边同时出发曹操到达弘农,关中军阀刚到潼关。退一步讲关中军阀走的快也没用,因为夏侯渊已经身处弘农,他们和夏侯渊交战不是一时半刻能结束,等到曹操大军赶到关中人也只有退回潼关一条路。
此后或是强攻潼关或是偏师渡黄河打河东,应当依照战场变化决定战术安排,这一点曹老板比谁都懂。
说到这里贾诩低下头不在讲话,所有人都清楚贾诩什么意思。扯一堆没用的无非是想留有足够余地,等有人冒出来争论一番。重要会议容不得反反复复务虚纠缠不到关键处,等他表态结束不好再拉他下水,他就算躲过这次危机。
所谓关键处就是钟繇上表引起的后果,关中人得知钟繇上表会主动造反,现在天下认为是中央逼反关中。你要替钟繇的阴谋背锅,你有本事甩给曹老板我们也认可,本来就是给他预备的,前提是你得有那勇气,不敢破罐子破摔就捏鼻子认命。
曹操沉默一阵无奈摇头:“两种计策都可以说妥帖,然而浪费时间确实难受。我知文和另有他策,在坐都不是外人不妨开诚布公,即便尚不成熟也可群策群力。”
这是一个明确的信号,老夫知道你不愿意,但不愿意好使吗?老夫不可能中计那就只有你贾文和出头顶缸,既然伸头缩头都是一刀,那就请文和兄主动慷慨赴死吧。
这是你们逼我的!贾诩暗骂过后拱手施礼:“正是如此,在下确实还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请开始你的表演,曹操心有灵犀抬手相请:“愿闻其详。”
“关键不在关中叛乱与否,在天下公议!在世道人心!”贾诩环顾一圈,是各位要我说那我可说了,说的不对还请大家多多海涵。
大家都忽略一个细节,不久前关中保皇派占据高陵县,差不多同时张猛袭杀邯郸商。当时正值赤壁鏖战无暇西顾,朝廷选择冷处理不能说不对,实事证明属于军阀内斗,关中总体没有失控,失去出兵的机会只能说形势制约才造成遗憾结果。
接下来贾诩开始批评钟繇,事办的太明显反而落了后手。也不能怨他着急,待在群狼环伺的关中这许多年精神几近崩溃,偶尔冒出俗招可以原谅,换成别人怕还不如他。贾诩决定适可而止,过度打击钟繇会让他成为此事的替罪羊。
眼下就怕关中人立刻造反做实中央搞阴谋,中央搞阴谋一定会影响大义权威,进而会被天下质疑中央的合法性。孙刘等军阀会大做文章,再也不能简单用皇帝搪塞过去,那么受害者是谁不言自明,得到十个关中也不能弥补政治损失。
很多事大家心里明白就成,一旦摆上明面就不只是尴尬的问题,见光死的滋味相当难受。曹操脸都气蓝了,揪着胡须嘴唇哆嗦的厉害。寒门看热闹不嫌事大,高门中可有人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不能再让贾诩说下去得赶紧转移到正题上,司马朗抢先开口:“要做实关中谋反在先,起码是和钟元常上表同时发生。”
贾诩心中冷笑,荀攸、华歆、王朗等几个高门大佬没一个吭声,因为他们清楚哪怕最终的目的是弄死我,我不也敢和实力雄厚的高门对抗。我的目标只能是日渐衰弱的寒门,夹枪带棒的目的是和稀泥,让寒门放下防备不是要和高门掀桌子!
结果就你个急脾气先冲出来,既然亏吃的亏还不够多,那就让老夫教育教育你:“钟元常表文传扬天下在先,关中诸将不立刻行动却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