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计策公子响知道吗?”他问道。
“方才这些话,我和齐王,以及这位公子响都说过,可惜啊,这些肉食者,完全搞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只把我的计谋看做是锦上添花的小谋小略,却不知,经济才是战争的根本。”管皿回答。
这也没有什么好指责的,昭明心想。他之所以能明白这些道理,是因为了解过相关的知识。而春秋战国实在是太早了,有很多现代实用的知识理论都还没有提出来,全凭自己悟,难度确实太大。
“管先生,”昭明仔细思考了一番,无奈在经济这方面他实在没什么建树,不然也不会穿越前过的那么穷。
“不瞒您说,我虽然也曾经贩驹贸布,但只是做些小本买卖,对于经济这方面的问题,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见解,”他实话实说,“我实在是无法判断先生所说的经济战的方法是否可行,还请先生恕罪。”
“经济战?”管皿若有所思,“经济战争,哈哈哈,好词。”他品了品昭明的话,然后笑了。
“先生莫要取笑了,”昭明无奈的说。
“我并非是取笑先生,”管皿解释,“先生您是第一个赞赏我的计划的,而且还这样谦虚,我怎么会嘲笑您呢?我这是开心能够遇到知音啊。”
真看不出来,昭明心想。
“这样吧,”面对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昭明决定交给昌平君来决定,“你先把要怎么影响秦国的经济和我说说,我去告诉我的主人昌平君,如果他答应给你本钱,那就实行。”
“昌平君?”管皿听了,摇了摇头,“恐怕你的主人和我家公子是一路人,很难使他明白这些道理。”
“不不不,昌平君很好说话的,”昭明告诉管皿。
“好,”管皿说,“你就说,我们齐国的商人,有办法使得秦国的粮食和生铁的价格快速上涨,使得秦军难以筹集到足够六十万人远征的足够的粮草,以及精良的武器。”
“这,要如何做到?”昭明问道,“你就简单和我说一下,太复杂了我可能也听不懂。”
“先生,”管皿意味深长的笑笑,“这是商业机密,您就不要深究了。”
都这个时候了,相互之间的合作还有所保留,昭明无奈的想,也难怪在原本的历史中六国会被秦国给一锅端了。
“好吧,”为了继续合作,昭明先妥协了,“那我就这样回报给昌平君了。”
“是,”管皿回答,“此计划的实施需要一定的准备,时不我待,还请先生早些回话。”
“好,”昭明对着管皿行礼,“在下告辞。”
“先生慢走,”管皿行礼,然后将昭明送出了东方楼。
刚才说话说的开心,昭明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刚挨了一顿打,这会走在路上才又在疼痛的驱使之下想了起来,一时间,浑身上下无比难受。
“良人,哎呀,你这是怎么了?”回到家,妻子发现了昭明的异样,敢快上前来关心他。
“无妨,”昭明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你最好还是去找个医师来。”
“好,马上,”妻子扶着他走进屋里,一面吩咐仆人找医师去了。
“昭行人,在吗?”伴随着医生一起来的,是一个官员打扮的人。
“良人还卧床不起,”妻子对此人说,“先生有事可否改日再谈?”
“卧床不起?”那人看了一眼被仆人招呼进府里的医师,思考了一下,“那神志还清醒吗?”
“可以的,能听人说话,“妻子回答。
“那还是劳烦夫人帮我知会一声,”来人说,“我有事和他商量。”
“好,你等着,”妻子回屋,把有人找这件事告诉了昭明。
谁啊?昭明也感到奇怪。
“让他进来吧,”他还是答应了,“医师,麻烦您稍坐。”
“好,”医师在一旁坐下。
“昭行人,你这是怎么了?”那人进来了,昭明抬头一看,原来是求尧。
“哎,别提了,我从小便体弱多病,习惯了,”昭明苦着脸说,“不知前辈此来有何指教。”
“在南越部落常驻的行人死了两个,跑了一个,只剩了一个回来报信。”求尧直接告诉昭明,“秦王需要新的官吏去楚国和百越的边境监视情况,选中的正是你我,吁典客三人。”
“啊?”昭明顿时觉得晴天霹雳,在这个时候把他调走,楚国要怎么办?难道要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走向覆灭的道路吗?
“咳咳,”他赶紧咳嗽了两声,“前辈,我也很想为大王出力,但是你看,我这身体,实在是无法出行啊。”
“不要紧,”求尧说,“那个回来报信的人,好久没回去家里了,他想和家人多聚聚,你正好这段时间养养病,等到你们两个都准备好了,我们再出发。”
“可……”昭明还想说什么。
“莫要推辞了,”求尧说,“我就这样和你说吧,这活看似苦累,但是眼下正是秦楚交兵的前夕,你我远行百越之地,不仅能为大王以后攻伐百越打头阵,也正好免得随军到战场上送死,我是看你平时尊敬我才带上你的,如此的好事你还犹豫什么?”
“是,多谢前辈。”昭明无奈的说。
“知道就好,”求尧回答,“那我先走了,你可好好的养着。”
“是,”昭明行礼,妻子进来,将求尧送了出去。
“太好了,”求尧走后,妻子开心的对昭明说,“良人,你可以不用去打仗了,也不用继续装病了。”
“医师,麻烦您给我看看,”昭明一边招呼等了半天的医师给自己看看被打的外伤,一边内心里哭笑不得,这一下算是彻底被老婆误会了,她还以为自己是因为怯战所以假病。
“主人,李将军回来了,”仆人进来回报。
“他去哪了?快让他过来。”昭明说。
“先生,”李左车被仆人带了进来,“你这是咋了?”医师正在给昭明疗伤,李左车看到昭明身上的淤青,皱起了眉头。
“田响让人打的,”昭明无奈的说。
“什么?他敢!”李左车生气了,“我这就去打回来。”
“别别别,”昭明赶紧拦住他,“人家现在已经在齐国的使团里了,眼看就要回国了,别去惹麻烦了。”
“哼,”李左车的气一点没消,他甩了甩袖子坐下来。
“将军刚才这是去哪里了,”昭明转移话题。
“对了,”李左车这才想起自己的事,“先生,有件事我得和你说?”
“何事啊?”昭明问,“啊!”医师正在给他上药,疼的他龇牙咧嘴,“轻点轻点,”他吩咐。
“是这样的,”李左车回答,“赵王嘉今天又来找我了,我决定和他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