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眼眸弯了弯,悄悄笑了下。
萩原研二星星眼,哇,小阵平真的太萌了!
研二酱受不了了。
在他即将冲上去盘一盘小阵平的卷毛时,在松田阵平打了一个喷嚏。
也宣告着他和降谷零的对峙结束。
降谷零立刻说道:“我让人送你们出去!”
这里温度太低了,他估计从这里出去,三个冤种同期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感冒。
“那你呢?”诸伏景光问。
降谷零坦然说道:“等我身上的病毒解决了,我就可以出去了。”
他抬步朝房门走去,萩原研二不经意地问:“小降谷,你衣服上都是血,你受伤了吗?”
降谷零伸手按向密码锁,随口答道:“是我为了保持清醒自己划伤的。”
萩原研二差点吸氧,在这温度几乎零下的房间里,你还自残?
但他没办法指责什么,如果有其他办法,小降谷绝不会用这种方式的。
诸伏景光深深望了眼幼驯染,垂下眼睑没有吭声。
zero很有分寸,想必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了。
只是,被人暗算啊……
那个人又是谁?
“喂,金发大老师,你开了半天门了,要是不会开,就让我来啊。”松田阵平的羞恼过去后,又开始挑衅起降谷零来。
萩原研二的表情却僵住了,因为他忽然想起来,这个锁——
“锁坏了。”降谷零嗓音平淡地说。
被他弄坏了。
萩原研二捂脸,快速上前在密码锁上敲了敲,厚重的门朝两边开去。
外面适宜的温度渐渐染上房间的冷意,降谷零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微弱的信号足够支撑他打电话了。
他将同期们都推了出去,自己站在冰冷的房间里,拨通宫野志保的电话,朝电话那头吩咐道:“我这里来了几个人,你派人小心避开监控送他们离开。”
宫野志保不明所以,但她正在制药的关键时刻走不开,只能招呼了下助理,让他去地下负四层护送几个人离开实验室。
这里是她和黑胡子的地盘,黑胡子死后,这里就归她了,她可以全权做主。
助理离开后,宫野志保的手机响起来了。
“姐姐?”
电话那头,宫野明美难得挫败地问:“我一直没有查到田纳西和卡慕白兰地的消息。”
宫野志保将试管放好,安慰道:“他们的保密等级高,查不到也正常。姐姐别急,万一被琴酒抓到痕迹……”
宫野明美叹息:“我明白,我会小心的。”
可她还是心有不甘:“只是连之前在美国据点闹得沸沸扬扬的莫吉托也失踪了,让我找不到丁点踪迹,从计划开始到现在,都过去两年了。”
提起莫吉托,宫野志保就心虚的不敢出声。
好在宫野明美早已习惯了失望,并开玩笑般地哄好了自己:“往好处想,幸好查不到消息的是莫吉托,而不是彻哥。”
宫野志保:“……”
她表情一下苦起来了。
不知道未来某天姐姐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打她。
挂断电话后,她忧心忡忡了一会儿,迅速将血样拿出来,和不同试剂混合在一起,静静等待着结果。
回想起完全没消息的两个代号干部,宫野志保不由得发出和姐姐同样的感慨,幸好查不到消息的是田纳西和卡慕,而不是莫吉托。
地下负四层。
降谷零挂断电话后,听到手机震动了下,是短信提示。
他看都不看便将手机收回,到底是谁给他发短信了,不知道他现在瞎吗?
欺负老实人是吧?
“安室,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诸伏景光语气莫名地问。
降谷零被幻觉干扰,不是很能清晰地分辨出周围人的情绪,他没察觉到幼驯染的异常,只站在房间中央,语气沉着地说:“一旦我踏出冰室,身上的病毒重新活跃起来,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感染源。”
“我不能那样做。”他果断地说。
似乎感知到有人来了,于是他说:“苏格兰,你们一起离开吧,我不会有事的,等我解决了身上的麻烦,我会离开实验室去找你的。”
谎言!
诸伏景光在心中回道。
如果你在实验室的去留有你说的这么轻松,那三年间你也不会备受折磨。
如果事情真像你说的那么轻松,昨天琴酒就不会那样欺侮你,还洗脑你。
zero,你的幻觉有多少因为药物,多少因为洗脑?
井上助理很快就来了这里,他让人关闭监控的同时,通知了安保暂停换班,并迅速将莫吉托大人房门口的三个大男人送走。
只是某个人的模样,是不是有点眼熟,似乎像——苏格兰??
苏格兰这个变态有没有对大人出手?
井上捂住嘴差点尖叫起来,目光犀利地快速从冰室里的宫野大人身上划过,好在衣服虽然染血了,但好歹好端端穿在身上。恩,裤子也在,没有被撕得破破烂烂丢在地上。
太好了,他想象的一幕没发生。
井上沉重的脸色稍微轻松一点,只是苏格兰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啊啊啊,他竟然还带着帮手过来找人!
不行,必须得告诉雪莉大人,苏格兰悄悄潜入实验室,想要将宫野大人偷走。
目送人离开,他快速折返回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