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有何不妥?”
“然…兄言愿伴吾左右,何能有此卓越才学?”
舒念目光斜睨,道:“汝可曾知晓?兄于本期学考,雄踞全市之首,且多年仅存之满分魁首。如此佳绩,汝有何疑?”
此语落,柳清彻底震愕。方明白,何以兄对其态度冷漠至极。缘由自己引以为豪者,在彼面前,不啻尘埃微粒!
“那…敬爱兄长,吾班导之信印号码…恭请您随意验明,吾确已完卷学籍文书!”
态度瞬间剧变,谦恭如小兽。柳耀嘴角上扬:“既学籍文书已然圆满,那便无需继续。过多无益,是乎?”
“是也,是也,兄长学识渊博,言必有中!”柳清颔首附和。
幽深的月光洒在了柳耀银白的卷发上,勾勒出一幅迷幻的画卷。「智识非凡者,非偶然所成」,他轻笑道,目光中透着神秘,「汝见我平素游戏江湖,然,乃是以行动证学海,此为休与勤之道,可知否?」
「知之,知之」,柳清急切地点头,金色的眼睛闪烁着求知欲,「尊兄之意,令我也需涉外以增见识否?」
「否,汝尚幼矣,出门游历则属非法,唯有在家寻一己之任方可。」
「诺!兄长言之必践!」
柳清一震,脊背如松,仿若勇士宣誓。
环视周遭,见客厅中古旧屏风之后落尘甚多,遂赴净室觅取巾帕。待屏后灰尘荡涤一清,双目环顾,凡尘埃落定之处皆为其扫掠之目标。
「甚妙,汝颇有宏图」,柳耀笑颜如花,眼中光芒闪耀。
此子并非全愚,只被柳奇过于溺爱,使其放荡不羁。「若其能懂事,则吾等亦愿接纳。然,吾不知前世因缘何致今日此果。」叹惋之声随风飘散。
柳耀首摇尾摆,对身旁静坐之舒念低语:「西门雪已归,欲与我共进晚餐,汝欲同行否?昔日汝等亦曾为学伴。」
舒念怔愣,心潮起伏。彼时,曾是他的邻桌。
「吾不愿离此,汝自去便是。」酸楚之言,含蓄地诉说内心苦楚。
「岂不愿?」柳耀疑惑,「昔日常聆听其歌,难道无感?」
记忆中余香灵之神情浮现于心头。为何,舒念无此表现?
「听耳归听耳,无需共同进餐,何况吾不愿为第三灯烛!」
所谓第三者,柳耀顿觉气氛微妙,恍悟。
小妹,此乃醋坛子也!
汝食何醋乎?
西门雪乃吾兄弟,懂否?
奈何,言语未出,心绪已乱。
「同行哉,独身赴宴吾恐惶,欲借汝胆气一壮!」
实际上,见西门雪令柳耀内心忐忑,缘何,不解。
「呜呼哀哉!拉吾赴席何益!尔明星一人,mV主角一员,话语无穷,何须吾伴!」
舒念撇嘴,心中不快显露无遗。
「汝若留此,吾亦不出。」
柳耀作怒状,转身朝卧房行去。
瞬息之间,舒念心惊。是,生吾之气?
过往岁月中,柳耀从未如此。
「罢了,罢了,随汝意愿可矣?」
无奈之下,只得屈从,语气尽显委屈。
「往何处?」
柳耀步履停滞,舒念追问。
「茫然不知。」
与西门雪尚未联络,柳耀答曰。
「恶极,真乃烦人!」
舒念愤怒至极,旋即返身入内。
显然,她非负气拒赴,而是更衣装扮!
既允赴会,自当盛装而出。
纵使对西门雪无意相争,然,女性之竞胜天性难泯。
沙发独空,柳耀顺势倚靠,持魔晶通话器与西门雪接通联系。
此时,手握扫帚清理茅厕的柳清瞥见此景,泪水不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