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曲姐心想这孩子终于开口了，反而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作业写完了？拿过来让我检查检查。”

曹岐听话地拿出自己的作业，递了过去，其实曲姐早就不知道高中的题该怎么写了，只不过看到少年都写满了而且还很工整，就扫了两眼夸了夸他，然后看到少年还站在这里，有点疑惑地望着低头的少年。

“姐姐……”

曲姐对曹岐很包容，当然他也很懂事很乖，“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想帮姐姐的忙，不知道怎么……”蚊子一样的声音传到靠椅上的窈窕的耳朵里。

“小家伙为什么非要帮我忙呢，一晚上都在我旁边是不是离不开我啊。”自从发现曹岐好像很容易脸红之后，调笑曹岐成了一个不可多得的乐趣。

“奶奶说：不能没有感恩的心，别人帮助了你，再小也要记住，你帮助了别人，再大都不能提起。”少年在心里默默点头，郑重的说道。

“好，我知道小岐很乖，那小岐帮我把自己照顾好，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曲姐起身伸个懒腰，望着比自己低一头的弟弟，温柔地拍拍他的头，故作认真地要求曹岐。

“这样就是在帮姐姐，好嘛？”

“嗯……”

曹岐当然很奇怪，自己很久很久就不生气了，今天两次生气都是因为别人说姐姐坏话，难道是这个也不能生气吗。

……

夜晚的霓虹都市中，蓝与紫交叉的夜空之下，一栋大楼的顶层办公室还是亮着灯，一坐一立两人都是难得的人间绝色，此时却为一件事而苦恼。

“他的亲人都怎么样了？”

淡淡的烟使得曲姐的面容有点若隐若现，嘴里酝酿的话语在烟气吐出之后轻缓地说出。

“很奇怪，他的父母没有任何消息，我已经用了本部最高的权限也没有查到，可能是真的不在了，也可能是需要再往上的权限。”

一旁忙碌一天的小歌显然为了此事搞得既好奇又惊讶，而且说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朝那边的侧房看去，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

“……”

“曲姐姐还有一件事，他没有奶奶。”还没完，小歌将手里的资料往后翻两页露出一张绝大部分是空白的文件，摆在曲姐面前。

“没有？！”

这让曲姐坐直了身子，不相信的语气再次求证。

“是的，他的父母在当地人中还有人有些许印象，但谈及他的奶奶，不仅查不到任何信息，而且当地人都一致说没有这个人。”

小歌当时也很惊讶，明明曲姐给自己任务的主要目标就是曹岐的奶奶，但当地人员仔细排查三遍过后得到的结果就是这样。

“……”

沉寂了许久的办公室里，只有烟蒂燃烧的声音，随着呼吸闪烁的红光成了二人之间唯一的动静。

曲姐把烟头按灭，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对少女开口说，“先等上面回消息吧，小歌辛苦你了，去休息吧。”

“好的。”

脚步声然后是关门声，曲姐出神的望着侧房的房门，她有种恐惧感，这样的人，这样的秘密究竟对于自己，对于他们这些成员，对于这座城市来说是好是坏。

“你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为什么能够自己控制魇的附体和解除，是因为情绪，还是你的身体里藏着比源质还要吸引魇的东西。”

“从资料上看除了所谓的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的你是什么时候有的奶奶的呢？”

“又是谁担当起抚养的职责，悄无声息地能让你长大呢？”

“曹岐，你究竟是那预言中的正面还是说现在最有可能的背面呢。”

“……”

曲扶摇陷在椅子中，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那少年的一举一动，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她的理论告诉她，这很像预言中的背面，可是她的内心却承认那份善良和纯真，交织的抉择不断摇摆，最终也没能得到答案，就这样沉沉地睡去。

“叮——”

已经睡着的佳人自然没有发现办公桌的电脑上忽然弹出一封印有神秘图案的弹窗……